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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中医治疗鼻妞医案大全_鼻妞方法经验

医案一

孙某,男,20岁。1992年1月8日就诊。患低热、鼻衄已4年之久,累服中、西药治疗无效。患者每于午后寒热往来,其特征是:先是恶寒、头痛,继之发热,体温徘徊在37.5~38℃,随之则鼻衄不止,衄后则头痛、发热随之减轻。面色萎黄,形体消瘦,纳呆,口苦,问其二便尚可。舌边红,苔白腻,脉弦细。辨为少阳经郁热内伏,迫动营血,血热妄行之证。治宜和解少阳邪热,清火凉血止衄。柴胡15克,黄芩10克,水牛角15克,牡丹皮12克,白芍20克,生地黄30克。服7剂,寒热不发,鼻衄亦止。惟口苦、脉弦仍在,又与小柴胡汤加白芍、牡丹皮而愈。

【按】本案为少阳枢机不利,气郁化热,动犯营血之证。《临证指南医案》

中指出:“血行清道,从鼻而出,古名曰衄…有烦冗曲运,耗及木火之营,肝脏厥阳化火风上灼者。”综观本案脉证,寒热往来、头痛、脉弦细,为邪在半表半里,少阳枢机不利之证。《伤寒论》

中所谓“伤寒,脉弦细,头痛发热者,属少阳”也。舌红、鼻衄,为郁热动血之象。衄后因热随血去,郁热得舒,故头痛,发热为之减轻。治疗本证在清热凉血的同时,又当疏解少阳经之郁热而为治病求本之计。本方取小柴胡汤之主药柴胡、黄芩,直入少阳,既能清解少阳经中之邪热,又能运转肝胆脏腑气机,使少阳气郁得达,火郁得发,俾郁开气活,而使枢机和利为目的。合犀角地黄汤清营凉血止衄,其方歌曰:“犀角地黄芍药丹,血热妄行火邪干,斑黄阳毒均堪治,或益柴芩乃伐肝。”刘老用犀角地黄汤与小柴胡汤接轨,甚得古人之法。

医案二

一般鼻衄按肺热胃火辨治多能取效。但临床上也有些老年人衄血,量多盈碗,反复发作不止,诸法罔效者。凡遇此种情况,余应用“秘红丹”(大黄、肉桂、赭石)加味治疗,每取捷效。曾治一老年鼻衄患者,初出血如涌,颜色紫红,血出结块,延余诊时已4日矣。曾服药多种,并经五官科用油纱条填塞鼻腔,纱条取出仍衄血如旧。诊见面色苍白,便秘色黑,舌质黯淡紫色,苔黄褐腻而干,脉弦硬纡曲,血压190/130mmHg,血红蛋白8克。处方:大黄10克,肉桂5克,赭石30克,鲜白茅根30克,侧柏叶炭15克。水煎,每日2剂。服药3剂血止。

【按】秘红丹为清末名医张锡纯所制之方,载于《医学衷中参西录》

。其曰:“治肝郁多怒,冒郁气逆,致吐血、衄血之证,屡服他药不效者,不论因凉因热,服之皆有捷效。”盖肉桂善平肝,引火归原;大黄善降胃,凉血止血。二药并用,则寒热相济,性归和平,降胃平肝,兼顾无遗。更加赭石重坠以辅之,则力专下行,其效更捷。益以白茅根、侧柏叶,以其清肺止血为专擅也。临床可依证情寒热轻重的不同,适当调节大黄、肉桂之用量。无便秘者,可用大黄炭。各种证型的鼻衄,以此方为基础治疗,多能收到满意效果。

引自《名老中医医话》

医案三

时某,女,19岁。2年来牙龈经常出血,时发鼻衄,两腿均现出血点,月经量多,经期不定。近期头晕而痛,心跳气短,全身乏力,来诊时曾化验血小板8万/立方毫米。经某医院诊断为原发性血小板减少症。舌质淡,脉沉弱。辨证立法:牙龈、鼻腔经常出血,癸水量多,两腿时现瘀瘢,均是血不归经之象,源于血燥心火过盛,迫血妄行,出血愈多,营分益亏,转而心阳不振,故心跳、气短、头晕等症遂现,舌质淡,脉沉弱,是气虚血亏之故,拟养心益气摄血法治之。处方:生地黄炭、熟地黄炭30克,陈阿胶10克(烊化兑服),紫丹参10克,龟鹿二仙胶10克(另烊化兑服),炙黄芪24克,侧柏叶炭12克,漂白术6克,朱茯神、麦冬各10克,川杜仲、川续断各10克,沙蒺藜、蒺藜各10克,祁艾叶炭10克,当归身10克,炒远志10克,炙甘草6克。二诊:前方服20剂,除出血减少外,余症无大进退。近日睡眠不良。前方去祁艾叶炭,侧柏叶炭,加仙鹤草15克,五味子10克,生酸枣仁、熟酸枣仁各10克。服2日,停1日,再服20剂。三诊:自从视诊以来,共服汤剂40剂,月经量大减,只来4日即净,2年来无此佳象。牙龈出血停止,鼻出血只见1次,量亦少,两腿出血点已消退。头晕、心跳、气短均好转,检查血小板数仍为8万/立方毫米,未恢复正常。处方:老紫草10克,酒当归10克,龟鹿二仙胶12克(另烊兑服),陈阿胶10克(另烊化兑服),小蓟炭10克,朱茯神、麦冬各10克,炙黄芪24克,漂白术10克,西党参10克,仙鹤草12克,炙甘草10克,生地黄、熟地黄炭各18克。引:米醋60克人药同煮。四诊:前方服14剂,检查血小板已增至14万/立方毫米,饮食睡眠均好。精神旺健。要求常服方。三诊方加5倍,研细末枣泥为丸,每日早、晚各服10克。

【按】血小板减少性紫癜是一种自身免疫性疾病。急性型多见于儿童或青年,以往无出血史,常于感染(细菌或病毒)、服药(抗生素、磺胺等)、接种疫苗后突然发病,有畏寒、发热,继之皮肤和黏膜出现紫癜,口腔血疱多见。血小板计数明显减少,大多低于20×10°/立方毫米,血小板寿命缩短(1~6h),形态正常,骨髓中巨核细胞正常,体积小,分类以未成熟者居多,无血小板形成。慢性型为成年人和妇女较多,病程长,一般在半年以上,缓解和发作交替出现。出血以皮肤、黏膜为主,表现为瘀点、瘀斑,四肢、躯干都有,常有牙龈出血、鼻出血、月经过多。血小板严重减少时,口腔黏膜可出现血疱。施师每遇此症,每以当归补血汤加龟鹿二仙胶,陈阿胶合紫草、仙鹤草、生地黄、熟地黄,治之多见显效。于丸方或膏方中再加人大枣,效果更佳。

引自《施今墨医案解读》

医案四

黄某,男,19岁。初诊:2003年8月15日。连年来,经常鼻中流血,发热,汗出,口渴,咽红肿热痛,鼻干燥疼痛,出血鲜红,大便干燥,咳嗽痰少。舌苔薄白而干,脉象浮数。证系风热壅肺鼻衄。治宜疏风清热,通便止血。方选桑菊饮合三黄泻心汤加减。桑叶15克,野菊花15克,薄荷10克,连翘10克,白茅根30克,大黄8克,黄连6克,黄芩10克,芦根30克。3剂。水煎服,每日1剂,煎汁600毫升,分2次服。二诊:服1剂鼻血止,2~3剂服后大便通畅,风热壅肺诸症皆消。

【按】风热壅肺鼻衄,为风热郁于肌表,上扰鼻窍所致。其发热不恶寒,且见鼻腔干燥、咳嗽、咽红咽痛、口渴、脉浮数等肺热症状,鼻衄后热仍不退为其特点。治当辛凉解表,清热凉血,通便止血。所处方剂,桑菊饮辛凉解表,三黄泻心汤通便泻火止血,加白茅根凉血止血,芦根清泄肺热,生津止渴。鼻衄属于肺热迫血妄行者,应注意清泄大肠,大便通畅则血自宁,因肺与大肠相表里,上病治下则自愈。

引自《谷清溪临证验案精选》

医案五

李某,男性,14岁,学生。1971年5月14日初诊:鼻衄病已3年,双侧鼻孔流血,牙龈亦出血,全身皮下有散在出血点。又有头痛头晕,心烦不舒感。西医诊断为脾大,血小板减少。脉弱,皮肤血泽不足。治宜清补肝肾,润肺止血。拟用知柏地黄汤加味治之。处方:生地黄12克,牡丹皮6克,大蓟9克,小蓟9克,杭白芍9克,白茅根15克,苎麻根6克,石斛9克,茯苓6克,泽泻4.5克,山药9克,知母4.5克,黄柏4.5克。2剂,每日1剂。1971年5月17日二诊:服药以后,鼻衄、齿衄均停止,皮下散在出血点亦减少,饮食增进。但夜间咳嗽,脉沉弱,外耳轮颜色污黑。5月14日处方加仙鹤草9克,菟丝子6克,女贞子6克。3剂,每日1剂。1971年5月24日三诊:服药5剂,效果良好,脉沉弱。5月17日处方。3剂,隔日1剂。1971年5月31日四诊:鼻衄、齿衄一直未犯,自感头身轻松,脉缓静。原方继服,巩固疗效。3剂,隔日1剂。

【按】此例患者鼻衄和齿衄已3年余,中医辨证属于肾阴大亏,不能摄血所致。所以初诊刘老拟用处方采用知柏地黄汤,大补肾阴为主,加石斛、杭白芍清胃经虚热,养肝经阴血为辅,大蓟、小蓟、苎麻根、白茅根止血为佐。二诊时,食欲增加,外耳轮污黑,是肾虚表现,夜间咳嗽亦属肾咳。所以再加菟丝子、女贞子补肾气以止咳;皮下出血未痊愈,加仙鹤草以止血。三诊病势基本消除,故用二诊处方,继服3剂。四诊时,又继用3剂,巩固疗效。

引自《刘星元医案医论》

医案六

陈某,男。形瘦而见鼻衄。其衄久不止者,往往为肺病之前驱。午后微有潮热,此非外感可比。银柴胡5克,炙鳖甲24克(先煎),阿胶珠9克,青蒿9克,白芍9克,大生地黄15克,侧柏叶炭9克,女贞子9克,墨旱莲9克,仙鹤草12克,白茅根30克。

【按】鼻衄多因肺胃之热,久不止,则肺阴必伤。此病人午后潮热,即见一端。方用生地黄、女贞子、墨旱莲、阿胶、白芍以养肺肾之阴;银柴胡、鳖甲、青蒿、白茅根以清肝肺之热。白茅根功擅清热凉血,为鼻衄要药。

引自《章次公医术经验集》

医案七

刘某,男,5岁。成都市某厂职工之子。病史:1948年春,其父背来就诊时说:“小儿一人在家,中午忽发现他鼻出血不止,倦怠无力,躺在椅上,面色苍白。曾频频用凉水冷敷,流血反而加剧,急请范老诊治”。初诊:患儿精神萎靡,四肢逆冷,唇舌淡白。此为少阴寒证,阳气衰微,不能摄血,阴气较盛,势必上僭。徒止血,岂能止?法宜壮阳驱阴,温经摄血。急投四逆以救其里。处方:附子30克,炮姜30克,炙甘草20克。1剂。嘱急火煮半小时许,先取少量服之;余药再煮半小时,续服。患儿父亲将处方拿回家中,其母见之,大吵大闹:“从古到今,未见鼻流血用干姜附子片!”。其父仍坚持服用。一剂未尽,血立止。傍晚,患儿在院内玩耍如常。

【按】鼻衄一证,现代医学认为,鼻腔疾病与全身性疾病均可引起。中医学认为,与肺、胃、肝、肾等脏腑,关系尤为密切。通常外感风邪,肺郁化热;过食辛辣厚味,胃火上逆;暴怒气逆,肝火妄动;肾阴耗损,虚火上炎等,均可热伤脉络,迫血妄行,治则常以清热凉血为主。但临证确属虚寒,因血失统摄而致衄者,亦非罕见。

后者若误用凉药每成债事。范老对虚寒型鼻衄,治验颇多,今选病例,以资参考。

引自《范中林六经辨证医案选》

医案八

周某,男,4岁。1999年7月20日初诊。主诉:鼻衄2年余,加重4日。自1岁半起因注射疫苗后出现鼻衄、身起瘀斑,儿研所诊为“压力性紫癜”,此后只要情绪激动、上火则易作鼻衄,儿童医院诊为“干燥性鼻炎”。此次因4日前挨父亲“骂”又致鼻衄。出生时曾患溶血性黄疸。刻下症见:鼻衄,血色红质稀,纳食呆少,汗出较多,不安,睡眠不实,大便初硬不爽,形体瘦高。舌淡红,苔白,沉细。实验室检查,血常规(一);血锌、钙、镁、铁均低。辨证立法:脾虚肝旺,血热上溢。治宜平肝凉血,降逆止衄。处方:生地黄15克,白芍10克,生赭石20克,黄芩10克,茜草10克,白术10克,砂仁10克,怀牛膝10克,陈皮10克,百合10克,白茅根10克,甘草10克。水煎,每日1剂,分2次温服。医嘱:忌过分施加压力,慎食辛辣刺激之品。治疗经过:服药一剂半鼻衄即止,继服至5剂,鼻衄亦未发而停药,观察2周仍未作鼻衄,进而要求转调脾胃。

【按】小儿为稚阴稚阳之体,易虚易实,变化较快。虽说小儿少七情六欲,但本案之鼻衄与“情志”密切相关,肝失疏泄,可郁热上冲致血热上溢,表现出出血色红,烦躁;可影响脾胃运化致脾虚,表现为体瘦、纳呆、汗多、眠不实、大便初硬等。故治疗时以平肝凉血止血为主,兼以补脾和中,收到较好的效果。

引自《高忠英验案精选》

医案九

肖某,女,44岁,干部。既往史:月经失调,超前而至,行经期情绪波动,易怒。现病史:经后2天突发鼻出血,血势如涌,血色鲜红,立即去医院耳鼻喉科,采取无菌棉球塞鼻压迫止血。2天后取去棉球,仍出血不止。1998年7月15日来诊。症见:面色苍黄少华,舌质绛红、少津,脉弦滑而细数,伴头昏、心慌、不寐、神疲乏力。证系素体阴虚内热,热伤阴络,冲任不回;故月经先期而至;经后暴衄出血为气火上冲,血随气上,火犯阳经,迫血上溢,循经于肺窍,血热妄行;血去阴伤则头昏不眠;膏干少津,面色无华,脉弦滑而细数,乃火旺阴虚血热之象。诊为:鼻衄、衄血。治则为泻火降逆止血,养阴抑阳,使火清气降则血自安。取泻心汤、两地汤化裁加减。处方:大黄5克,黄芩10克,黄连10克,牡丹皮10克,赤芍10克,墨旱莲25克,三七粉5克(分3次冲服)、生地黄25克,地骨皮25克,白芍15克,玄参25克,赭石25克,怀牛膝25克。水煎,每日2次,分早、晚服,忌辛辣食物。方义:火源于心,故取泻心汤泻其亢盛之火。大黄顺胃气,黄芩降肺气,黄连清心气,使气不上奔,血不上溢,衄血自止;与牡丹皮、赤芍、墨旱莲、三七为伍,可清热凉血止血;配两地汤合用,补水养阴,使水足火自清、血自安;加赭石、怀牛膝降冲逆之气,引热下行,使气平火降,血不妄动,衄血则止。7月21日二诊复查,服药4剂,鼻血减少不上涌,塞鼻之棉球已取出,症状明显好转,但仍胸中烦热、头昏不眠,此乃鼻衄失血致营阴耗损之象。仍守前方加焦栀子7.5克,清三焦之火,以安神志,继服5剂。7月28日三诊复查,鼻衄停止,诸症显著改善,但体力虚乏,心悸汗出,口干头晕,脉沉细。此乃失血后背阴耗伤,气血亏虚,下元不足。法当补气血、和营卫、益下元以恢复体力,以善其后。采取当归补血汤合生脉散、大补阴丸化裁。处方:当归15克,黄芪50克,西洋参7.5克,麦冬25克,五味子7.5克,熟地黄15克,知母10克,黄柏7.5克,炙龟甲15克,白芍15克。方义:取当归、黄芪大补气血;生脉散益气阴、养心肺;大补阴丸填真阴、补肝肾、益下元、清虚热,以防阴虚内热而动血。继进6剂,以收全功。8月6日复查,诸症平复,精神振,体力复,寝食俱安。随访1年,月经调和,衄血未发。

【按】血不循经,血随气上而衄血。血之妄行,无不因热因火而诱发,如:气盛迫血妄行;五志过极则动血;阴虚内热,扰动营血,血不安经,火犯阳经血上溢。凡清窍出血,多由于火热之因。通治大法为:①止血(初期)以塞其流。上者抑之,使气不上奔、血不上溢而止血。首取泻下止上血,邪去正安为要。但炭涩止血虽有止血一时之效,但随止随发,并有凝血之弊,病因不去而涩补,安能止血,终为后患。②理血(中期)以澄其源。血止后欲使血得安血不潮动,当调理血分为务。③补虚(末期)以复其正,扶正固本以收功。补法提示:邪不去不能补,补则关门留寇;瘀不去不能补,否则助贼为殃,补宜慎重为要。

引自《中国百年百名中医临床家丛书一查玉明》

医案十李某,男,23岁,农民,五台县人。门诊号:86495。1971年6月21日初诊:鼻衄已10余年,每至夏天即衄。经西医反复检查,血象基本正常,未发现血液病的征象。但用止血药,只能暂时收效,所用中药多为凉血止血、清热泻火之品。今年病情有增重趋势,1月份大衄一次,一般止血药均效果欠佳。近来头热而憋痛,精神不振,体倦无力,出血频频,面色比白,唇甲无华,食欲尚好,二便如常。舌淡苔白,脉沉而弱。此出血时久,不仅亡血,而且元气亦伤。故治宜补气养血,凉血止血。处方:生地黄24克,生白芍10克,炒栀子10克,白茅根30克,仙鹤草15克,藕节15克,牡丹皮10克,侧柏叶10克,白糖参5克,牛膝10克,阿胶10克(冲服)。水煎服。6月30日二诊:服上方2剂后,出血已止,精神稍振,患者远途就诊,要求巩固疗效。病人出血虽止,但气血尚未复元,面色淡黄,脉仍沉弱。上方去焦栀子、藕节,白糖参5克改为台党参10克,加当归10克,补气益血,以资巩固,1978年4月随访:患者继服药4剂后,出血再未发作,体质渐强,已参加农业劳动。

【按】鼻为肺窍,胃足阳明之脉上交鼻颏,故肺胃邪热循经上攻,迫血妄行,血溢肺窍而为鼻衄,此鼻衄之常也。本例患者,衄血多年,遍延当地中西医治疗,屡用清热凉血之品,而不能根治者,药未对证也。“血为气之配”“气为血之帅”,失血之后正气必虚,其人精神不振,体倦乏力,面色皖白,脉沉细弱,此亡血伤气之证,故用白糖参以补气摄血,阿胶、生地黄、白芍以补血,仙鹤草、藕节、牡丹皮、侧柏叶凉血而止血,栀子、白茅根清热凉血,牛膝引血下行,即引血归经之意。全方合用,补气养血,凉血而止血,故见效颇捷。而后以气血双补之剂善后收功,获得满意疗效,可见治病求本之可贵。

引自《中国百年百名中医临床家丛书一张子琳》

医案十一唐左,15岁。鼻衄证,左手脉象弦数,右手三部稍平,证由阴虚火旺,遍血沸腾,宜养阴法治之。生地黄、熟地黄各二钱,云茯苓一钱五分,栀子一钱二分,知母一钱五分,淮山药一钱五分,牡丹皮一钱,麦冬三钱,川黄柏一钱,山茱萸一钱五分,泽泻一钱二分,侧柏叶炭八分,白茅花一钱,京墨少许。二诊:上方服后效显,宜阴虚鼻衄丸巩固之。处方:熟地黄一两,牡丹皮五钱,黄柏五钱,栀子一两,山药一两,泽泻五钱,知母五钱,当归五钱,山茱萸一两,云茯苓一两,杭白芍五钱,玄参一两,泛蜜丸,每日早晚空腹服二钱,开水下。

【按】《景岳全书·衄血论治》

中明训:“衄血虽多由火,而惟于阴虚者为尤多,正以劳损伤阴则水不制火,最能动冲任阴分之血。”本案少年正应“阳常有余,阴常不足”之句,发为鼻衄。治用知柏地黄丸滋阴降火,佐以白茅花、侧柏叶炭、京墨凉血止血以治标,并用知柏地黄丸久服固本,步步稳实。

引自《中国百年百名中医临床家丛书一徐恕甫》

医案十二史某,男,11岁。1972年3月25日。病史:患儿每至春季则鼻衄已有5年,近2日来每天数次,色鲜红,量多。衄后头晕,无冷热,无汗。眠食一般,大便稍于,溲黄,烦急,口干思冷饮,无外伤史。诊查:望之面色精神正常,舌尖赤,苔薄白,目赤。鼻孔内棉球已被血浸透。切脉滑数。辨证:鼻衄。证属春阳上升,阳盛则热,升腾上炎,迫血妄行致衄。治法:凉血行血,引血下行。处方:生地黄15克,赤芍、白芍各10克,当归5克,阿胶珠10克,川牛膝10克,藕节15克,白茅根15克。水煎服,2剂。二诊:1972年3月29日。药后鼻衄1次,量少,舌边尖微红,脉滑稍数,效不更方,上方继服3剂而愈。

【按】一年四季有春生、夏长、秋收、冬藏及春温、夏热、秋凉、冬寒之变化。春属肝木,为生发之季,肝血不藏,疏泄失职,阳盛则热,火热之邪使血流加快,甚至导致迫血妄行之证,又每呈现阳亢之象。此例之治疗,既未用大队苦寒釜底抽薪药,亦未用“炭”类药物单纯止血,而是在四物汤中以凉血止血之生地黄易熟地黄,且加赤芍、川牛膝、藕节、阿胶等,使其具有凉、养、活、补、引、止血之功,使其止血而不留瘀也。综观本例,用药仅8味,服方仅5剂,5年之疾痊愈。“用药如用兵,兵不在多而在精。”此之谓也。

引自《中国百年百名中医临床家丛书一谢海洲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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